我经常会在各种场合给年轻的特别是刚进入教师行业的老师们讲我们刚参加工作那会儿的事:记得我刚参加工作是在一所乡村中学——路口中学。这所学校原属路口乡,是这个乡的两所中学之一(另一所是楼古中学),坐落在路口乡路口村的一片小山上,106国道从这儿经过。七十年代,在这儿开办了一所“沙市区农业大学”,后来又改名九中附属中学,之后才更名为路口中学。不过,这片小山的位置就改名为“农大”了。前几天,曾在楼古中学任校长的袁政平老师来我家做客,帮我邀请了金家宝老师同来,我高兴坏了!金老师就是我参加工作时的引路人之一。这也正好勾起了我对一些往事的回忆。
当时我校长是张传录老师,是一名十分开明的校长。他的管理理念是:只要你能够把学生教好,教出成绩、教出人才,课堂之外的时间,你做什么,他是不顾问的,甚至有些老教师不备课也是默许的。所以,我们每每都会记得那一段时光:工作轻松,成绩突出!那时候,学校有不少学科都是当地很有名的老师执教:语文有谭仲达老师,张雅老师;数学有张传录老师、张顶佳老师、张建国老师;英语有周磊明老师、罗爱国老师;地理有金佳宝老师……这些老师的课堂都非常受学生欢迎,而且教出来的学生成绩都非常优秀。我真的很庆幸能够从大学一毕业就来到这么一所学校工作,学习这些老师的优秀品质和教学经验。
当时,学校实际上只有六个班,每个年级两个班。不过,班额比较大,一个班有六七十个人。因为是中文科班出身,学校就安排了我担任初一C27班的语文教学兼班主任。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班级,被老师们称作太子班——因为有好几个教师子女和乡镇 ……此处隐藏374个字……了一大桌子的菜招待我们,他们的孩子在外面读书,我家孩子也在浏上幼儿园,就我们四个人,真的是太丰盛了!我觉得我们肯定吃不完。我知道,他弟弟一家在外打工,他父母就住在与他家共堂屋的西边房间,加上两位老人,也就只有六个人,我估计也会吃不完。可是,一直到我们吃完饭,也没有看到两位老人过来这边。我很纳闷,却又不好意思问。吃完饭,我们在喝茶,两位老人才一起过来给我们打招呼……回家后,我告诉我们家张老师:以后,他们家请客,我们还是不去了!我怕我会吃不下。
前不久,在网上有关于提高教师入职门槛的讨论。其中就讲到教师职业道德的问题,说是有很多老师“德不配位”,教师入职前要增加考核“品德”的项目。如果真有必要,我觉得,“孝敬父母”应该作为其中一个考核内容。
我在想,一个不能孝敬父母的老师如何能够教育出孝敬父母的学生?一直以来,有不少在网络上发表辱国言论的留学生被很多人不耻!我想大胆地问一下:一路走来,教他们的老师是不是爱国呢?是不是有老师在教他们的过程中或多或少地表达过类似的意识,让他们潜意识中就有了这种思想?或者是他们的父母的意识形态里有这种思想?
作为教师中的一员,我无意于把所有的责任归咎于老师。帕尔默在《心内与凡外》一节中说:“抨击教师成为一种社会风气,因为世人面临着使其惶恐的各种各种苛求,对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或不能对付的恶行,需要找到替罪羊。”我们这个社会有太多的时候出现了帕尔默说的这种情况,老师很多时候都成为了“替罪羊”。我是老师,我不想自己成为“替罪羊”。所以,在我的文章或者作品中,我不会回避老师中出现的问题,也不会把社会问题归咎于老师,让老师当替罪羊。因为“教师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他们是芸芸众生中无权无势也无力反击的群体”。(P32)